(請注意,下列網址、電郵、電話、傳真等,均已無效。這是一個方生方死的網絡世界啊。此次上載,不作刪訂,既為存真,更因無暇。欲聯絡或來言者,請電郵: yeemagudae@gmail.com 。2005.02.28 姨媽姑爹網奴示)
滔滔不絕長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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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6.11 無權無勢者的力量
2000.6.11 教改爭論概念模糊
2000.6.05 反基準試運動的思考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2000.5.29 「不考基準試」就是不對? 請對老師公道點罷!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2000.5.21 語文基準測試有問題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2000.4.11 TOC十年祭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2000.4.11 何以老師不喜歡進修?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2000.1.17 還教育界一個公道!
2000.1.17 資訊社會:資本與科技聯姻的產物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12.22 中 學 選 校 指 南 — — 「 教 育 標 籤 第 三 波 」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12.12 回 答 「 教 署 請 老 師反 思 的 12 條 問 題 」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12.11 玲妗的疑惑:一條龍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10.31 社會運動改不了偏狹的知識觀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10.19 借論述塑造無根的教育政策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10.19 教育改革為財團培訓員工?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9.23 課外活動 -- 都是20年前闖的禍 ?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7.05 大澳佛教筏可紀念中學家長致函教署反對削減中四級班數
1999.06.19 這樣的一校一社工真是年青人之福?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5.27 面對專權統治,教育界如何自處?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5.24 課外活動應該評估 也應由學校進行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5.13 玲妗的苦惱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5.13 考試將非收生唯一標準 (失傳,如有尋獲,請傳來 yeemagudae@gmail.com 以便補載)
1999.05.05 勿墮評估深淵
1999.04.28 Let the children SEE a whole new world
1999.04.24 吾愛吾師-迷戀老師
1999.04.23 解放師生戀
1999.04.23 師生倫理死了?埋了它!
1999.04.23 師生戀
1999.04.22 師生戀
1999.04.19 Isolate your real enemy
1999.04.19 姨媽姑爹「雞啄唔斷」談教育
1999.04.18 量化社會的一則新聞
1999.04.18 沉迷量化使教育墮落
1999.04.18 玩之嘛!咁都要考?
1999.04.18 教協普及讀書營筆記
1999.03.29 「師生戀」何罪之有?!
1999.03.19 「親子關係」隨想曲
1999.03.15 「愉快學習」、「親子關係」與企管階層的「人格套餐」
1999.03.15 「鍾無艷」資本家論教育
1999.03.10 對粗暴社會的一個回應
1999.03.09 If only you can put down your ego
1999.03.09 教育政策霸權主義
1999.03.08 True education should put Life-and-Death first
1999.03.08 還看教育界的決志劇
2000-06-11
無權無勢者的力量
──哈維爾對香港教改的啟示
◎施安娜
沸沸揚揚的五六月,忙亂得令人透不過氣來。這邊廂,校內的工作迫在眉睫,既要準備學生考試,又要趕還未完成的課程,已教人疲於奔命;五六月,也是校內人事調動、籌劃明年工作的時候,也教人傷透腦筋。那邊廂,教統局提出的教育改革諮詢,可是與將來的教育前路有莫大的關係,豈能掉以輕心?還有那四月已宣佈的基準試,每天都有新消息,豈能不加關注?這一切,教人該如何面對、如何應付?忽然想起了哈維爾的「活在磊落真誠中」。是的,在這紛擾的世代,身處這變化多端、面臨巨變的教育界,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教員,如何才能活得磊落真誠?
在〈無權勢者的力量〉中,哈維爾透過一個賣菜大叔的例子,顯示了謊瞞騙隱的意識形態是如何構成的,又如何成為力量,桎梏人性。在還是極權統治年代的捷克,一位賣菜大叔在櫥窗中掛起了標語,表示自己對於現存制度的忠誠,雖然他不會理會標語的內容,也不是為了使口號的想法被大眾認識,可是他這種做法卻成為一種力量,自動監察不參與行動者,促使其他人有相同的行動,因為每個人在展示自己的口號時,都在催迫著其他人去接受遊戲規則,因而鞏固了那要求人們展示口號的權力,雖然他們不用接受謊言,但他們接受了以謊瞞騙隱來生活,鞏固了這種制度。作者認為只有由那謊言的世界中走出來,拒絕那掛標語等的儀式,違反遊戲規則,才能重新發現人們那被壓抑了的人性和尊嚴,這種反叛就是試圖過磊落真誠的生活。
那可是一個發生在極權國家的故事啊,然而在這個追求自由民主的香港社會,我們不也在締造一種謊瞞騙隱的意識形態嗎? 在香港這以經濟利益為大前提的社會風氣下,講求的是效率、講求的是問責,而這些可說都是為配合財團的要求,財團先放出英語水平低降的空氣,繼而說香港的經濟全賴僱主能聘用說流利英語的僱員,強調語文對經濟發展的重要性,而教育正是要培養精通兩文三語的人才,在這種教育為經濟的說法下,人不再是目的,卻變成了工具,一種為大財團、為資本家服務的工具,教育便是服膺於此,當我們在說「樂、善、勇、敢」、「五育並重」的時候,實際上並非追求以人為本的教育。面對要求效率、問責的社會訴求,也許更直接的是商家的要求與問責下,把學生的語文問題歸咎於教師,製造假象,一下子,整個社會都群起而攻之,以教師為社會增強競爭力的一大障礙。當羅太說「堅信必須賦權讓前線工作者辦好教育。所以教改的首要任務是要為教師創造空間﹐減輕他們的非專業工作﹐讓他們專注教學工作。」的大道理的時候,加諸教師身上的基準試卻為教師帶來更多的綑綁,甚至侮辱。誰願意站出來,對抗這種意識形態所造成的權力?這可比制度本身更可怕。君不見當教師提出反對基準試,帶來了社會上多大的迴響,多少的批評。
羅太說「教育界有很多善良的人,但集合起來卻出現很多壞事……避免公開說傷害別人的話,不要太多陰謀論……將問題複雜化、政治化和情緒化,應冷靜協商。」這是否要教師繼續沉默下去?不是嗎?明明是制度有問題,有關官員在誤導欺騙群眾,恫嚇無權勢的教師,卻又大造輿論,一直沉默啞忍的教師,最清楚發生的是甚麼事,提出了抗議,不願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方式回應,站出來,發出聲音,這正是過磊落真誠的生活的嘗試,是一種重拾責任感的嘗試。可是,這些本來是來自民間的訴求,來自無權無勢的教師的不滿,卻被指為政治化,被抹上政治色彩,當局無視真正的問題所在,只是在要求效率、問責的社會訴求下,把問題歸咎於教師,製造假象,製造輿論,把教師塑造成不敢面對挑戰、被動的一群,阻礙了社會發展,甚至要求教師放下尊嚴,接受測試,使教師成為眾矢之的。可是當教師提出抗議,卻又指其有政治成份,實在正是另一種的恐嚇,使其不敢參與抗議的行列。
正如哈維爾所說的,「真實的生命目標自然可以採取多種形式出現。有時候它們是一些人群體基本物質社會需要,在別的時候就是一些理性或精神上的利益;甚或是一些更基本的存在要求,例如對生活尊嚴的渴望。「謊瞞騙隱的生活」跟「磊落真誠的生活」的衝突之具有政治色彩並不因為那些要表達的要求具有政治性,而僅因為極權制度是建基於、並有賴於對每一個行為和表達進行複雜的控制。因此,每一次的自由行動,自由表達,也就是磊落真誠的生活,一定會變成對制度的威脅,成為百分百的政治行動。」若從這個角度看,則教師這種對現存制度的抗議,對於政府那種強加於教師身上、沒有經過諮詢、由語文教師的基準變成教師的語文基準這種政策上的變質的反抗,的確是一種政治行動。當教師不再逆來順受,默默忍受無數加諸其身上的要求,打破了其故有沉默的做法,難怪羅太要「苦口婆心」地要求教師以「專業形象」為重,「再三呼籲教師勿遊行」,認為這會傷害教師與社會人士的感情,更說「教育界有很多善良的人,但集合起來卻出現很多壞事」。是的,無權無勢者團結起來的力量,對於當權者來說的確是可怕的,難怪羅太要叫大家「不要太多陰謀論……將問題複雜化、政治化和情緒化,應冷靜協商。」這正是在製造輿論,催迫教師接受政府制定下來的遊戲規則,可是,正如哈維爾所說的,這種要求「磊落真誠的生活」是「先於政治」領域發展出來的政治行動,它們只是在與制度不期然產生衝突後才得以壯大和成熟,而不是開始時就有一套政治綱領或野心。
反叛就是試圖過磊落真誠的生活,活得磊落真誠就是一種重拾責任感的嘗試,一種人性對強加安排的反抗。當我們都不願意在一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情況下生活,站出來反抗便是一種改變現狀的力量,是一種無權勢者的力量。教育改革需要的正是這種力量,需要的正是這種願意過磊落真誠的生活、願意承擔的教師。
(本文原刊於2000年6月11日《明報》)
◎施安娜
沸沸揚揚的五六月,忙亂得令人透不過氣來。這邊廂,校內的工作迫在眉睫,既要準備學生考試,又要趕還未完成的課程,已教人疲於奔命;五六月,也是校內人事調動、籌劃明年工作的時候,也教人傷透腦筋。那邊廂,教統局提出的教育改革諮詢,可是與將來的教育前路有莫大的關係,豈能掉以輕心?還有那四月已宣佈的基準試,每天都有新消息,豈能不加關注?這一切,教人該如何面對、如何應付?忽然想起了哈維爾的「活在磊落真誠中」。是的,在這紛擾的世代,身處這變化多端、面臨巨變的教育界,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教員,如何才能活得磊落真誠?
在〈無權勢者的力量〉中,哈維爾透過一個賣菜大叔的例子,顯示了謊瞞騙隱的意識形態是如何構成的,又如何成為力量,桎梏人性。在還是極權統治年代的捷克,一位賣菜大叔在櫥窗中掛起了標語,表示自己對於現存制度的忠誠,雖然他不會理會標語的內容,也不是為了使口號的想法被大眾認識,可是他這種做法卻成為一種力量,自動監察不參與行動者,促使其他人有相同的行動,因為每個人在展示自己的口號時,都在催迫著其他人去接受遊戲規則,因而鞏固了那要求人們展示口號的權力,雖然他們不用接受謊言,但他們接受了以謊瞞騙隱來生活,鞏固了這種制度。作者認為只有由那謊言的世界中走出來,拒絕那掛標語等的儀式,違反遊戲規則,才能重新發現人們那被壓抑了的人性和尊嚴,這種反叛就是試圖過磊落真誠的生活。
那可是一個發生在極權國家的故事啊,然而在這個追求自由民主的香港社會,我們不也在締造一種謊瞞騙隱的意識形態嗎? 在香港這以經濟利益為大前提的社會風氣下,講求的是效率、講求的是問責,而這些可說都是為配合財團的要求,財團先放出英語水平低降的空氣,繼而說香港的經濟全賴僱主能聘用說流利英語的僱員,強調語文對經濟發展的重要性,而教育正是要培養精通兩文三語的人才,在這種教育為經濟的說法下,人不再是目的,卻變成了工具,一種為大財團、為資本家服務的工具,教育便是服膺於此,當我們在說「樂、善、勇、敢」、「五育並重」的時候,實際上並非追求以人為本的教育。面對要求效率、問責的社會訴求,也許更直接的是商家的要求與問責下,把學生的語文問題歸咎於教師,製造假象,一下子,整個社會都群起而攻之,以教師為社會增強競爭力的一大障礙。當羅太說「堅信必須賦權讓前線工作者辦好教育。所以教改的首要任務是要為教師創造空間﹐減輕他們的非專業工作﹐讓他們專注教學工作。」的大道理的時候,加諸教師身上的基準試卻為教師帶來更多的綑綁,甚至侮辱。誰願意站出來,對抗這種意識形態所造成的權力?這可比制度本身更可怕。君不見當教師提出反對基準試,帶來了社會上多大的迴響,多少的批評。
羅太說「教育界有很多善良的人,但集合起來卻出現很多壞事……避免公開說傷害別人的話,不要太多陰謀論……將問題複雜化、政治化和情緒化,應冷靜協商。」這是否要教師繼續沉默下去?不是嗎?明明是制度有問題,有關官員在誤導欺騙群眾,恫嚇無權勢的教師,卻又大造輿論,一直沉默啞忍的教師,最清楚發生的是甚麼事,提出了抗議,不願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方式回應,站出來,發出聲音,這正是過磊落真誠的生活的嘗試,是一種重拾責任感的嘗試。可是,這些本來是來自民間的訴求,來自無權無勢的教師的不滿,卻被指為政治化,被抹上政治色彩,當局無視真正的問題所在,只是在要求效率、問責的社會訴求下,把問題歸咎於教師,製造假象,製造輿論,把教師塑造成不敢面對挑戰、被動的一群,阻礙了社會發展,甚至要求教師放下尊嚴,接受測試,使教師成為眾矢之的。可是當教師提出抗議,卻又指其有政治成份,實在正是另一種的恐嚇,使其不敢參與抗議的行列。
正如哈維爾所說的,「真實的生命目標自然可以採取多種形式出現。有時候它們是一些人群體基本物質社會需要,在別的時候就是一些理性或精神上的利益;甚或是一些更基本的存在要求,例如對生活尊嚴的渴望。「謊瞞騙隱的生活」跟「磊落真誠的生活」的衝突之具有政治色彩並不因為那些要表達的要求具有政治性,而僅因為極權制度是建基於、並有賴於對每一個行為和表達進行複雜的控制。因此,每一次的自由行動,自由表達,也就是磊落真誠的生活,一定會變成對制度的威脅,成為百分百的政治行動。」若從這個角度看,則教師這種對現存制度的抗議,對於政府那種強加於教師身上、沒有經過諮詢、由語文教師的基準變成教師的語文基準這種政策上的變質的反抗,的確是一種政治行動。當教師不再逆來順受,默默忍受無數加諸其身上的要求,打破了其故有沉默的做法,難怪羅太要「苦口婆心」地要求教師以「專業形象」為重,「再三呼籲教師勿遊行」,認為這會傷害教師與社會人士的感情,更說「教育界有很多善良的人,但集合起來卻出現很多壞事」。是的,無權無勢者團結起來的力量,對於當權者來說的確是可怕的,難怪羅太要叫大家「不要太多陰謀論……將問題複雜化、政治化和情緒化,應冷靜協商。」這正是在製造輿論,催迫教師接受政府制定下來的遊戲規則,可是,正如哈維爾所說的,這種要求「磊落真誠的生活」是「先於政治」領域發展出來的政治行動,它們只是在與制度不期然產生衝突後才得以壯大和成熟,而不是開始時就有一套政治綱領或野心。
反叛就是試圖過磊落真誠的生活,活得磊落真誠就是一種重拾責任感的嘗試,一種人性對強加安排的反抗。當我們都不願意在一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情況下生活,站出來反抗便是一種改變現狀的力量,是一種無權勢者的力量。教育改革需要的正是這種力量,需要的正是這種願意過磊落真誠的生活、願意承擔的教師。
(本文原刊於2000年6月11日《明報》)
教改爭論概念模糊
◎文思慧
前捷克異見分子哈維爾,在寫給當時的獨裁者的一封信中這樣說:「我們社會上的精神與道德危機的最壞一面……就是我們以驚人的速度去放棄哪些我們昨天才拒絕放棄的立場。而那些昨天還過不了社會良心那一關的,今日已可隨隨便便找個藉口接受,明日大家更視之為理所當然。」
爭論專業層次太低
不久之前的香港,我們都恥笑那些為了保護自己集團利益,而強調「專業至上」的人是多麼的自私;我們更會認為那樣的口號,是一些行業與統治者合謀保障彼此特權的藉口。到了今日,「不夠專業」竟然可以用來攻擊別人,更令人懊惱的是被攻擊者也急不及待地自辯,聲稱自己「甚夠專業水平」。其實,誰會不知道律師、醫生行業是如假包換的「專業」,但也一樣會出現極之無良的行徑!將教育大事一味化約為專業與否的爭論,不論誰來量度這個專業水平,也實在太過低層次。
曾幾何時,社會大眾還是認為應有教無類、平等教育機會是人權。怎料時移世易,直資與非直資學校,將社會分化,將貧富置諸教育殊途上。結果惡策還是照行,而大家則奉陪照玩新遊戲規則。
又曾幾何時,我們還相信教育的一大前提是人人生而有價值,應多元發揮。然而商家企業一旦大講「增值」,教育論述隨即跟走。整套語言、文化進行大革命,要消滅本土文化與關注,要為全球化資本集團之裁員、剋扣、資金流竄服務,而教育理想亦即時淪陷。要不然,緣何要搞概念不通的「基準」?〔何謂英文夠標準?英語、美語、澳語、南菲語、新加坡英語,誰最標準?何又解要普通話劃一化?〕
小孩子沒有代言人
政府要透過基準試去為資本家加強操控自然卑鄙,但教育團體何以亦偏要拚命證明自己符合那些為資本家統治者服務的標準?老師被人操控自然不高興,但學生長期受資本集團的增值指標操控,而去考更無聊的試,學更無關乎開啟文化意識與心智的課程(如資訊科技)、學合模(美其名曰EQ)、學排斥新移民和憎恨同性戀者,就更應神人共憤!
可憐孩子並無仗義的代言人。因為成人世界統統搭上墮落號列車去搞增值、搞評核、建立「專業」。
何時世界才會再講共享與公平,人人可發聲,大家有膽質疑那些教統會成員何德何能,竟可坐在高處指揮全民;何時大家對真理的追求鍥而不捨,對壓迫敢抱打不平,不再欺負小孩子……,那麼,對下一代的教育,便自在其中,毋須多講了。
(本文原刊於2000年6月6日《蘋果日報》)
前捷克異見分子哈維爾,在寫給當時的獨裁者的一封信中這樣說:「我們社會上的精神與道德危機的最壞一面……就是我們以驚人的速度去放棄哪些我們昨天才拒絕放棄的立場。而那些昨天還過不了社會良心那一關的,今日已可隨隨便便找個藉口接受,明日大家更視之為理所當然。」
爭論專業層次太低
不久之前的香港,我們都恥笑那些為了保護自己集團利益,而強調「專業至上」的人是多麼的自私;我們更會認為那樣的口號,是一些行業與統治者合謀保障彼此特權的藉口。到了今日,「不夠專業」竟然可以用來攻擊別人,更令人懊惱的是被攻擊者也急不及待地自辯,聲稱自己「甚夠專業水平」。其實,誰會不知道律師、醫生行業是如假包換的「專業」,但也一樣會出現極之無良的行徑!將教育大事一味化約為專業與否的爭論,不論誰來量度這個專業水平,也實在太過低層次。
曾幾何時,社會大眾還是認為應有教無類、平等教育機會是人權。怎料時移世易,直資與非直資學校,將社會分化,將貧富置諸教育殊途上。結果惡策還是照行,而大家則奉陪照玩新遊戲規則。
又曾幾何時,我們還相信教育的一大前提是人人生而有價值,應多元發揮。然而商家企業一旦大講「增值」,教育論述隨即跟走。整套語言、文化進行大革命,要消滅本土文化與關注,要為全球化資本集團之裁員、剋扣、資金流竄服務,而教育理想亦即時淪陷。要不然,緣何要搞概念不通的「基準」?〔何謂英文夠標準?英語、美語、澳語、南菲語、新加坡英語,誰最標準?何又解要普通話劃一化?〕
小孩子沒有代言人
政府要透過基準試去為資本家加強操控自然卑鄙,但教育團體何以亦偏要拚命證明自己符合那些為資本家統治者服務的標準?老師被人操控自然不高興,但學生長期受資本集團的增值指標操控,而去考更無聊的試,學更無關乎開啟文化意識與心智的課程(如資訊科技)、學合模(美其名曰EQ)、學排斥新移民和憎恨同性戀者,就更應神人共憤!
可憐孩子並無仗義的代言人。因為成人世界統統搭上墮落號列車去搞增值、搞評核、建立「專業」。
何時世界才會再講共享與公平,人人可發聲,大家有膽質疑那些教統會成員何德何能,竟可坐在高處指揮全民;何時大家對真理的追求鍥而不捨,對壓迫敢抱打不平,不再欺負小孩子……,那麼,對下一代的教育,便自在其中,毋須多講了。
(本文原刊於2000年6月6日《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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